出这句话的，当感受到一切都是谎言的时候，那些如乱麻般的情思都被抛到脑后，只剩下对石毅的愤怒与恐惧。

她竟然被一个心机深沉的骗子诓去了身子，甚至连心都······

鸢袅狠狠的咬了咬唇，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虚假的记忆，曾经的缠绵和蜜意现在看来满满的都是讽刺，料她小心谨慎、伪装隐藏了许久，在男人看来只不过是笨拙的戏码罢了。

“你知道全部，对不对？”鸢袅嘲讽的勾起嘴角，眼里的悲伤却隐藏不住，“堂堂的石家主爷，没有什么是你调查不到的，我一个小小的红娘，没权没势，怕是连家底都被调查个干净了。”

她的眼神让石毅心如刀绞，想要伸手去拥抱住她抖如筛糠的身子，但怕会激起她更大的抵抗。

他该如何回答？该如何解释？

也许，从他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，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，隐瞒一辈子，不如彻底说开，以计谋和心计换来的情感，破绽、谎言·····这一切都隐藏在他们的生活之中。

一人心怀疑虑，一人如履薄冰。

这样的感情，是无法长久的，总有一天会崩塌，暴露出赤裸裸的真相，到那个时候，光是解释和辩白，已经无法修复破碎的情感。

迎着鸢袅闪着火光的眸子，他缓缓开口。

“对······”

少女的手倏地抓紧怀里的瓦片。

“为什么，你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“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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